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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乡族自治县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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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遗址

下王家旧石器时代文化遗址:东乡县下王家旧石器时代文化遗址位于东乡县锁南镇王家村西断崖之下,距地表约七,八米处。距县城3里处。该遗址是在1986年调查中发现的。遗迹暴露在王家沟底稍高处水积砂质粘土层与黄土层相接之间,灰土堆积厚约20厘米,中夹有炭渣,烧骨,打制石片刮削器等物。经中科院考古研究所土样化验分析与专家鉴定,其地质年代为第四期,绝对年代是4900±150年,距今有15000年。这是一处旧石器时代文化遗存。具有重要的考古价值,此遗址的发现,进一步将甘肃旧石器分布区域从东部继续向西部延伸,填补了西部地区旧石器时代考古的空白,把临夏地区古文化史整整提前了1万年。
唐汪川山神庙遗址:唐汪川山神庙遗址,位于自治县境内唐汪乡胡浪村洮河西岸第三台地上,面积约1万平方米。1956年春,胡浪村社员在植树时发现,并出土陶器19件。还有大量陶片,多为加砂粗陶。由文化部、中国科学院联合组成的黄河水库考察队把唐汪乡胡浪村三台地命名为唐汪川文化型。唐汪陶器为夹砂粗红陶、陶土中掺有碎陶末。一般采用泥茶盘筑法,外表修整磨光并涂一层紫红色陶衣,典型器物有双耳盆、单耳杯、单耳罐、双耳罐、双大耳罐、四耳罐、豆、鬲等,体形浑圆、别有风味。纹饰用黑色,以螺旋形涡纹为主体,多饰在腹部两条平行线的中间。另外,还有变形S纹、平等斜线、勿形纹、雷纹等、独具特色,在其他文化中罕见。考古学家安志敏在其《略论甘肃东乡族自治县唐汪川的陶器》一书中将其命名为“唐汪式陶器”。考古学把这类陶器划入辛店文化范畴。
林家遗址:林家遗址位于甘肃省东乡族自治县东塬乡林家村北,大夏河南岸二台地。文化内涵以马家窑类型为主,包含有马家窑类型早、中、晚期的文化遗存,是马家窑类型的代表性遗址。近年来,甘肃省博物馆文物工作队、临夏回族自治州文化局,曾先后在这一带调查,发现马家窑、半山、马厂、齐家、辛店等文化遗址十余处。1977年4月至7月和8至11月发掘总面积将近3000平方米。发现马家窑时期房屋遗址27处,制陶窑址3处,灰坑98个。从地层上初步搞清林家遗址马家窑类型文化遗存早、中、晚三个阶段的堆积关系,为文化遗物分期,奠定了比较靠的基础。此外,还清理齐家文化房屋遗址三处,墓葬一座;汉代木椁墓一座,唐代土洞墓六座和大致同时期的水渠一段。出土马家窑时期的石、骨、陶、铜器等三千余件。并在窑穴、房址内陶器和灰层中,发现大量稷和少量粟、大麻籽等谷物、油料的标本。出土兽骨种类和数量亦较多,这些重要资料的发现,为全面认识和进一步研究马家窑类型文化的内涵、性质以及其他的有关问题,提供了更多的实物例证。最重要的是在遗址的房址(F20:18)中出土了一件青铜刀,在H54灰坑中出土了铜渣。铜刀由两块范浇铸而成,表面平整,薄厚均匀,短柄长刃,刀尖圆钝,微上翘,弧背,柄端有明显的安装木把的痕迹。通长12.5厘米。1981年经北京钢铁学院冶金研究所检验,为含锡青铜。距今约4700年,是中国迄今的最早的一件青铜铸器,此发现将我国铜制工具史提前千余年。也充分证明东乡地区是中华民族最早开拓的区域之一。该遗址于1981年9月6日被甘肃省人民政府公布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保护面积261000平方米,9月10日公布为马家窑文化类型。2006年公布为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

宗教信仰

东乡族信仰伊斯兰教。伊斯兰教不仅在东乡族的形成过程中起过重要的作用,而且对东乡族的历史发展、风俗习惯和文化生活,都具有很大的影响。约在元末明初时,由哈木则率领的第一批40名传教士到达东乡地区。后来人们尊称他们为40个“舍亥古杜布”(即智者、哲人、贤人)。据说,哈木则精通阿拉伯文,持两种文字的经卷,足迹遍及东乡各地。哈木则选择了一个林密草茂的山梁定居,今称“哈木则岭”,并用本山的木材,在那里修建了第一座清真寺,称大礼拜寺。其余的一些传教士,在去河州路上的一个村庄里相聚后又分散到其他各地。此后,第二批传教士来到东乡地区,由阿俩塔率领,共8人,后人尊称八大“赛义德”(阿拉伯文音译,意为“主人”、“先生”、“首领”)。阿俩塔落居在高山乡布隆谷。这40名“舍亥古杜布”和8名“赛义德”除远走他乡传教外,有14人落居东乡,至今坟墓尚在,并留有后裔。约在明末清初,穆豪引吉尼来到东乡地区,曾落居在北岭乡大湾头地方。这些传教士的到来和礼拜寺的相继建立,为伊斯兰教在东乡地区的传播起了重要的作用。自清中叶以来,东乡地区也是西北伊斯兰教内部产生教派与门宦的主要地方之一。在东乡族中,伊斯兰教通常分为三大派系,即老教、新教、新兴教(又称色勒夫,俗称三抬)。老教分为四大派系,即哲赫林也、虎菲也、库不稳也,嘎底林也。各大派系又分出若干小支系。西北地区习惯上把伊斯兰教的这种老教派派系称作“门宦”,“门宦”属于伊斯兰教中的神秘派,在国外称为“苏菲”(阿拉伯语),在我国新疆称为“依裨”(波斯语),在甘肃、宁夏、青海一带亦称为“门宦”。东乡族信奉老教(门宦)的人数最多。共有九个门宦。即胡门、白庄、华寺、大拱北、张门、穆尖提、沙沟、海门、风门等。新教(又称伊赫瓦尼)信徒分布也较广。新兴教(又称色勒夫,俗称三抬)是解放初期产生的,信徒较少。各门宦都有自己的教主,又被称为“老人家”,教主的地位由创始人的嫡系世袭,有的门宦也有不世袭的,传给贤徒或教徒们举贤。老教和新教各有自己的清真寺,教民只参加本教派清真寺的活动。新教(伊赫瓦尼)的教民一般都与本教派的教徒结婚。老教有门宦,有拱北,有教主,新教没有门宦,没有拱北,也没有教主。老教的主麻日(礼拜五聚礼日)在任何清真寺都可以做,新教则认为非在中心地区的大寺不可。老教阿訇在教民中进行宗教活动时,先念《古兰经》,尔后吃饭,也可以接受“哈吉牙”(教徒施舍的财钱)。新教阿訇念了经就不能吃饭,吃了饭就不能念经,并且不能接受“哈吉牙”。新教对天课五拾勒,非提勒,则卡提(宗教规定的税捐)看得很重,老教注重念经、“哈吉牙”。新兴教(色勒夫,俗称三抬),礼拜时要抬手三次(老教、新教只抬一次),教徒留长发,而老教和新教均不留长发。

风俗习惯

新郎偷厨和戏公伯—东乡族婚俗:居住在甘肃黄河以南的东乡族的婚礼十分有趣,有新郎“偷厨”的习俗。在娶亲这天,新郎和迎亲的队伍到了女方家之后,女方要设宴款待。婚宴结束,新郎要将家中准备好的木梳送到新娘的闺房中,要向帮助新娘梳妆打扮的女眷道谢。接着新郎和伴郎便溜进女方家的厨房,一方面客客气气向厨师和烧火的姑娘们道谢,二是找准机会从厨房中“偷”走一件厨房用具。但是姑娘们都是知道新郎的真正来意的,想从她们眼皮子底下“偷”走用具谈何容易。但是一般姑娘是不会放过这一戏弄新郎的机会的,她们会捉住新郎,将他脸上抹得黑黑的,就在这混乱中,新郎迅速“偷”走一样东西,藏在身上,再冲出重围,在姑娘们的嬉笑中,狼狈逃窜。在其它一些地方的东乡族,婚礼上还有戏公伯和砸枕头的活动。当新娘进入洞房之后,送亲队伍中的来宾便开始戏公伯了。新郎的父亲和舅伯等长辈,脸上被涂上锅烟灰,头上戴着高高的纸帽,耳朵上挂着一串红辣椒,身上反穿羊皮袄,手脚还用铁链假装绑上,被人按坐在一个翻倒的桌子里,抬着示众嬉戏。有的地方还要将打扮的象小丑一般的公爹,倒骑在毛驴或牛背上。如此折腾,公爹和亲戚都不会生气,有的还故意做出怪样和高难度动作,因为在东乡人眼里,这样做是男家对新娘子到来的最真诚的欢迎。戏公伯之后,还有砸枕头,这一般是闹洞房的高潮。新娘躲在炕角,姑娘们围着她,小伙子们冲进洞房,要看新娘的嫁妆,并将枕头反复评头论足,故意说新娘手艺不好,并将枕头砸向新娘。炕上的姑娘们紧紧护着新娘,将砸来的枕头扔回去,双方你来我往,十分热闹。最后,新娘被砸得吃不消了,只好揭开面纱,让小伙子看她的面容。打开箱子,让小伙子看她的嫁妆。
“号帽”与“盖头”:东乡族早期主要从事以养羊为主的畜牧业,穿用羊毛纺线织成的褐衫和用羊皮制作的皮袍。到了近现代,随着农业生产的发展,服装原料和款式也逐渐发生了变化,布料大为增加。妇女多穿圆领、大襟、宽袖衣和长裤、套裤,盛装之时则多着绣花衣、绣花裙和绣花鞋,头戴包头。男子穿宽大长袍,束腰带,也有穿对襟无钮长衫“仲白”的。18世纪以后,伊斯兰教逐渐成为东乡族的全民信仰。由于宗教信仰的统一和长期与回、汉等民族的交往与杂居,东乡族的服饰又产生了较大变化,逐渐与当地的回族服饰接近。其特点主要表现在头饰上。男子一般戴被称为“号帽”的白色或黑色的无檐小帽,妇女则多戴“盖头”。盖头是用纱、绸或绒布缝制而成的类似披风帽似的头巾,一般长至腰际,戴上以后头部及脖颈均被遮住,只露出面孔。其颜色依年龄而不同,少女及新婚少妇戴绿色的,中年妇女戴黑色的,老年妇女戴白色的。现在,东乡族的服饰简洁而朴素。妇女多头戴盖头,上穿宽身、大襟、右衽及膝衣,外套长坎肩。男子头戴号帽,上穿对襟白布衫,外套短小的坎肩。腰间喜扎三角形绣花巾。节日、喜庆之时,仍有着长衫者。东乡族服饰的演进变化,反映了其社会经济、文化和宗教信仰的变迁。
东乡族的风俗:生育:过去的东乡族女子生育视为污秽之事。如人生孩子,怕人知道,只在屋子里倒上一堆土,生在土上,或生在毛坑、牲口圈中。产后妇女也不能得到很好休息,三、两天后即下地做活,因此,产妇患病的很多,婴儿死亡率很高。孕妇生产时,助产的一般是家里年长的女性和女邻居。胎衣、脐带要洗干净后,挖个深坑埋掉。而且禁止男人进入生育坐月的房间。女人生产后,一般要由夫婿或小叔子到娘家通报生育消息,娘家的母家即来探亲。探亲的时候,须带白面馍馍,油香等礼物。探视产妇,称之为“看月子”,要给产妇和婴儿各送一套衣物。婴儿出生以后,在尚未吃奶以前将阿訇请来给孩子取名字。阿訇不进产房,由家人将婴儿抱出产房,阿訇念《古兰经》,然后从《古兰经》中选取名字。念经时先出现哪一位圣人的名字,就以这个圣人的名字命名。请阿訇起完名字以后,须请阿訇吃饭,散“哈吉雅”(钱),以示感谢。割礼:东乡族习俗,男孩12岁或13岁时要举行割礼。“割礼”,穆斯林称之为”逊奈“,是人生之途上必不可少的一项”圣行“之一,东乡族相当重视割礼。割礼过后,便象征着受礼的人已步入青年的行列,方可以娶亲结婚。礼仪:东乡族人民十分注重礼节并且热情好客。有客人到来,一家之主将率全家出门迎接。来客是穆斯林时,则要互致“色俩目”的问候。来客进正屋后,主人请客人上炕,上炕须脱鞋。女客可不脱鞋,男宾由男主人招待,妇女一概避而不出。男主人陪男客时,一般是站在桌旁给客人端饭添茶,自己不坐也不吃,以表示尊敬。女客则有女主人招待,女客可以与客人同坐同吃,女主人也不与男客会面,客人也不能进灶房,不许自己动手从缸或窖内舀水。东乡人把尊重老人视为人品的标准,是晚辈做人起码的品德。食俗:东乡族热情好客,”吃鸡尖“是东乡人以鸡待客的传统礼节。东乡人在宴席上吃鸡十分讲究,通常把鸡的各个部位分成13个等级,按辈份吃相应等级的部位。在13个部位中,鸡尖(鸡尾部)最为尊贵,一般只有席间主客和年长者才有资格享用。东乡人招待贵客的隆重礼节。东乡人的”端全羊“,并不是将煮熟的全羊端在席上,而是按全羊的部位,脖子、肋条、前腿、后腿、尾巴渐次用碟子送上,较讲究的人家待客,有时还先把肺肝炒熟上菜,民间称为”客巴布“。”前头的客巴布比后头的肉香“,这是东乡族民间流传的俗话。平伙:雪天农闲时节,十几个情投意合的小伙子聚集一起吃平伙,宰羊炖肉,大家边吃边聊,海阔天空,其乐融融。据说,这是东乡族先民们早期狩猎时的一种吃肉习俗,流传至今,相沿成俗。沐浴:东乡族是一个爱整洁、讲卫生的民族。俗有”阿布得斯,是人身上的甲胄“的俚言,阿布得斯,指沐浴,有大净与小净之分。小净每天都洗,保持口腔、鼻孔、耳朵、脸和手脚的干净,大净一般一周洗一次,洗大净多用吊桶。洗大净前先洗小净。尔后从右到左,从上到下依次淋洗。这样洗3次,然后用洁净的毛巾擦干净。未婚前的少年一般40天洗一次大净。每逢古尔邦节、尔德节、送葬都要洗大净。在干旱缺水的东乡,水贵如油,生人登门要求换水洗大、小净,即便是素不相识的过路人,也不能谢绝。

民俗节日

开斋节:阿拉伯语尔德.菲图尔的意译,又称"尔德节"。东乡族民间的传统节日。按伊斯兰教规定:伊斯兰教历每年九月是斋戒月份,凡能参加斋戒的男女,每日从黎明到日落不饭不食,这一月的开始和最后一天,均以见新月为准,斋期满的次日,即为节日。因此,它既是民族节日,也是宗教节日。节日期间,东乡族穆斯林与其他民族的穆斯林一样,沐浴净身后,穿上清洁的民族盛装,在清真寺做礼拜,并听教长、阿訇讲经布道。然后分头上坟,悼念亡人。同时,各家各户架锅、揉面、炸油香、酥馓和油果等节日食品,相互馈赠和招待客人。东乡族十分好客,节日期间,来访客人,除用"三炮台"盖碗酽茶款待外,有条件的人家,还宰羊,用"全羊"席招待。一般都以油香、"尕鸡娃"待客。东乡族对吃"尕鸡娃"别有讲究。他们将整鸡按各个部位分成十三等级,亲朋聚会,各按辈份吃相应的等级,其中以"鸡尾"最尊贵,聚餐时让最受尊重、最年长或"首席"宾客享用。宾主欢聚,共同祝贺节日。
东乡族的节日:东乡族每个月都有节日,每过了年逐月轮换,一年12个月,每个月36年后循环往复一次。这和宗教信仰有着密切的关系。东乡族的四大节日:开斋节、古尔邦节、尔德节、阿守拉节,都来源于伊斯兰教。开斋节:伊斯兰教教历9月是戒斋的月份,9月因此称之为斋月。斋月中,穆斯林白天不饮不食,不准说污言秽语,夜间饮食,称为“封斋”。伊历10月1日开斋,举行庆祝活动,称为开斋节,或称“尔德节”。开斋节的一天,男人们除了去清真寺聚礼以外,还在清晨上“表咱”(墓地)念经祈祷,悼念亡人。邻里间相互上门做“赛俩目”,互相问安。妇女们则在家里炸好油香、油裸、馓子分送亲友,互相拜节问候,这样庆祝三天,非常隆重。古尔邦节:东乡人称之为“阿也”,“阿也”东乡语意指节日的意思。这一节日,一般在开斋节后72天举行。凡是具有宰牲能力,而且有经济条件允许的,过古尔邦节,家家户户都要宰牛或羊庆祝。所宰的牛羊肉,或请众乡亲在家里共餐,或奉送给清真寺和每个邻里亲友。古尔巴尼所宰的羊肉,不许独家享用;即便是上门的乞丐,也要一视同仁,让他吃饱菜、油香,再拿上一份肉。古尔邦节必宰羊,源自《古兰经》的一个故事:先知依布拉欣年老无子,苦苦祈求安拉赐子,果然得应,取名伊斯马仪。但依布拉欣梦见安拉示意让他献祭回报,梦醒后,依布拉欣用儿子献祭,他的忠诚感动了安拉,便赐羊代赐儿子,这是宰牲节的来历。伊斯兰教信徒过这个节日是为了表示对安拉的恭敬顺从,效法依布拉欣,随时为主献出一切。东乡族人在古尔邦节这天,不分富贵贫贱,坐在一起聚餐,显示着民族的和睦团结。圣纪节:纪念穆罕默德诞生和逝世的节日,在伊历3月12日或13日举行(诞生日和逝世日相差一天)。过圣纪节一般的纪念方式是举行各种形式的家会,诵读《古兰经》。过圣经一般要宰羊、宰鸡,大家共食。有的聚众在清真寺、拱北里过,有的则在自己家里办。阿守拉节:“阿守拉”一词是阿拉伯语的音译,意思省“10”即伊斯兰教教历的1月10日,相传,真主在这一天造化了人类的始祖阿丹和唉哇;阿丹和唉哇分散了若干年后,在这一天重新相会。东乡族大部分人也很重视阿守拉节。在东乡,阿守拉节主要是妇女儿童们聚会的节日,每年由各家主妇轮流操办。一个村里,哪位掌家的妇女吃上鸡头,明年就轮到她操办,其余各家各户只出一些小麦和清油。男人们念过经,作过祈祷仪式后,简单一吃就走了。剩下妇女和儿童,边吃边说边笑。对东乡族妇女来说,“阿守拉”还有粮食节的寓意,寓有对当年的粮食丰收,五谷丰登的美好祝愿,这一点与宗教无关。粮食节:东乡族的传统宗教节日,即伊斯兰教的阿术拉节,每年农历三月十一日举行。东乡族阿术拉节是妇女和儿童的节日,届时,各家主妇轮流主持。按照古规,男人们只举行一个简单的祈祷仪式后即走开。节日里吃一种东乡语叫“罗波弱”的肉粥,寓有对当年五谷丰登的祝愿。

族源记述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前,历代统治阶级不承认东乡民族,历史记载凤毛鳞角,大都具有片面性,称为“回回”、“东乡回”、“东乡土人”、“蒙古回”等。民国时将东乡分属于周边宁定、和政、临夏、永靖4县。新中国成立以后,成立了东乡族自治县,东乡族历史翻开了新的一页。东乡族自称“撒尔塔”(Sarta),是以撒尔塔人为主,融合当地回、汉、蒙古族等逐渐形成的。撒尔塔原始意思为“商贾”,指定居于中亚一带信仰伊斯兰教的各种人,主要有突厥人、波斯人,统称为色目人。中业撒尔塔人迁居东乡与成吉思汗西征有关。公元13世纪20年代末,成吉思汗“征撒尔塔兀勒儿七年”,撒尔塔军匠、商人、工匠、传教士等被“签发”东迁,主要迁往河州东乡一带屯戍、做工。元初,在许多地方随路建立“诸色人匠”,有铁、银、毛、毡、皮、染等,至元二十五年(公元1288年),在当时属宁河所辖的东乡部分地区集中了不少铁匠、皮匠、编织匠、银匠、碗匠等工匠,直接归宁河工匠达鲁花赤管理。统辖于安西王阿难答及其皇室,把手工业者编人“匠籍”,匠籍世袭,父亡子替,有籍经营视为合法,无籍务工就地取缔。这些工匠居住集中连片,其地名免古池、伊哈池、阿娄池、坎迟池、阿拉松池、托木池等遗址传及至今。巴素池是镇守官居住的地方。东乡地区大量的奇僻地名与中亚撒尔塔地方地名与部落名相对应。如东乡的甘土光、纳伦光、洒勒、库麦土、胡拉松、乃蛮、锁合土分别与中亚不花刺、撒马尔罕等地区的干土城、纳伦城、撒里普勒、土库曼、呼罗珊、乃蛮、锁合水等地名相同或相似。《河州志》也有记载:“考奇名于地名,与大夏西西通”。至今有一些家族流传着祖上来自阿拉伯、波斯、中亚一带的说法,现在东乡族姓马、买、牙、丁、胡、卡、妥、包、驼、旦、坡、巴、白、朱、仓、龙、固、康、肖、瓦、吃、色等奇异族姓的人,自称从西域而来的撒尔塔人。元代,有哈木则为首的40个传教者和阿里阿塔率领的8个赛义德,曾来河州东乡传教。其中有14人定居东乡,葬于东乡,其葬地拱北一一可知,其后裔分布在东乡高山、达板、坪庄、龙泉、那勒寺、汪集、沿岭等地。近来遗传工程学家对血型研究,东乡族血型频数顺序为B>A>0,与中亚一带民族相吻合,而有别于蒙古和居住甘、宁、青一带的其他民族。从人种学研究,东乡族大部分人的外貌特征与中亚人相似,大胡须、高鼻梁、蓝眼睛、深眼窝。东乡人也带来了中亚人的文化继承,如善工艺、重商贾、宗教信仰、风俗习惯的相同相似的特点。东乡人由于各种原因,往往有大规模迁徙,迁徙地带主要在新疆伊犁等曾称为西域的中国西北部边缘,有整村迁徙,有家族迁徙,在伊犁有不少族成村落、村成村落的地区。其原因除贫困驱使之外也有一种怀故心理。在东乡族形成中还融合了一些伊斯兰化的蒙古人,元代皇胄安西王阿难答部十多万人阪依伊斯兰教,阿难答本人也管理“诸色人匠”、“杂造局”等。阿难答在皇室政治斗争中失败后,其子带领阿难答部下并联合伊斯兰群众为其报仇,也被镇压,阿难答部分群众逃匿东乡一带,留居下业。锁南镇的王家、张王家、汪集高家、大树的黄家、五家的李家及唐汪乡的一些东乡人,说祖先为汉族。县内百和乡一带一些少量东乡族,自说原为藏族,是“随义散撒尔塔”成为东乡族成员。东乡族的来源和形成,一度观点颇为分歧。其中蒙古人为主说,多年来在史学界先入为主占据很长时间,影响颇广。随着研究的深入,东乡族族源观点趋于一致。

语言文字

东乡语是东乡族人民生产生活中交流的主要的交际工具。在东乡族自治县与东乡族群众杂居的汉族,有不少人也能流利地使用东乡语。东乡族干部职工之间,除开会外,在生活中和执行公务时也多用东乡语。在东乡语区的小学,给低年级学生上课时还用东乡语进行“双语”教学。东乡语属阿尔泰语系蒙古语族。它与同语族的语言之间有明显的语音对应关系,有相当数量的同源词。在语法方面大部分语法范畴和语法形式是共同的,特别是句子结构基本相同。在同语族语言当中,东乡语和土族语、保安语比较接近,但互相交流仍有很大困难。东乡语是由成吉思汗西征时带回的中亚一带的“撒尔塔人”(以突厥人为主,还有波斯和阿拉伯人)接受当时的“官方语言”——蒙古语而形成的,保留了中世纪蒙古语的一些特色和突厥语、波斯语以及阿拉伯语中的一些成分并在历史发展中吸收了相当数量的汉语借词,有比较明显的突厥语底层印记。东乡语的词汇由蒙古语族同源词、汉语借词和一些突厥语、波斯语、阿拉伯语词组成。蒙古语族同源词是东乡语词汇的主要组成部分和基础,绝大部分系反映日常生活的基本词汇,如(用东乡语实用记音符号标音)sara(月亮),kun(人),kha(手),morel(马),tawun(五),chighan(白),ire(来),mejie(知道)等。汉语借词是除同源词之外东乡语中数量最多的词,凡新生事物几乎均用汉语借词表达。较早期的汉语借词如。cha(茶),liengie(连枷),hantan(汗衫),be(百),honshan(皇上);近期的汉语借词如shuji(书记),gonbo(广播),qiche(汽车)等。突厥语中的词也属反映口常生活的基本词汇,如dan(墙),orou(杏子),kenchi(麻),sizhagvan(鼠),tashi(石头),baer(钱),tuman(雾),bagva(蛙)等。波斯语的词也大多属基本词汇asiman(天),zemin(地),biemar(病,毛病),banda(晨礼),huda(真主)等。阿拉伯语的词大多是反映宗教内容的,有些也属基本词汇,如alen(宇宙),mechi(清真寺),zhuma(聚礼日),shaitan(鬼),dunya(今世),ruhher(灵魂),hharamu(禁止的),qida(经书)等。还有个别藏语的借词,如:zhanghei(狼)等。新中国成立前.东乡族识汉字者极少。由于宗教信仰的需要,他们中念经、学习阿拉伯文经典者较多,但精通阿拉伯语言和文字并能用于交际者少之又少。作为书面的交际工具,东乡族人从300年前开始用“消经”,即用阿拉伯字母拼写东乡语或汉语的文字。拼写东乡语的叫“东乡语消经”,即东乡族“消经”文字;拼写汉语的叫“汉语消经”,即回族“消经”文字。“消经”文字主要用于通作、记事、记账、拼写宗教知识、记录民间诗歌等。其书写习质与阿拉伯文一致,但比阿拉伯文和波斯文多几个字母,基本上以音节为拼写单位。新中国成立后东乡族学习和使用汉语、识汉字者增多,其书面交际也随之越来越多地使用汉字,但用“消经”通信、学习宗教知识者仍不乏其人。1998年,东乡族学者马国忠、陈元龙为编纂《东乡语汉语词典》,以汉语拼音为基础拟订了《东乡语实用记音符号(试行方案)》。甘肃省少数民族语言文字工作办公室经多方、反复征求意见、召开座谈会后审定通过了该记音符号方案,于1999年初正式行文。2001年,第一部《东乡语汉语词典》出版。2002年9月,在编写东乡语记音符号教材和用记音符号编写双语教材等工作的基础上,东乡族自治县在那勒寺小学开展了借助东乡语学习汉语的双语教学实验,取得了显著效果,探索出了一条有效提高东乡族教育质量的新路子。